自《關于(yu)規(gui)范金融機構資(zi)產管理業(ye)務的指(zhi)導意見》（以下簡稱“資(zi)管新(xin)規(gui)”）發布以來，在“去剛兌、去通道、去杠桿”的監管要(yao)求下，我國(guo)信托資(zi)產規(gui)模從2017年4季度末26.25萬億(yi)元的(de)高點持續滑落，信托業進入艱(jian)難轉型階(jie)段。
如今，隨著資管新規過渡期即將在2021年末結束，信托資產規模漸趨平穩，在經歷了連續13個季度的下降后，于2021年2季度首次環比回升。同時，融資類與通道業務繼續壓縮，投資類信托規模大幅增長，資金信托投向和運用方式持續優化，被業內視為轉型成效顯現的積極信號。
持續的嚴監管之下，信托業如何在挑戰中謀得機遇？在向“受托人”定位回歸的過程中，行業如何重新審視自身價值？為實現轉型，信托公司又進行了怎樣的探索和實踐？關于這一系列的問題，云南信托董事長甘煜近日接受了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的專訪。
“服務實體經濟是信托業發展之源，解決實體經濟的需求痛點，就能為信托業釋放巨大的發展機遇。”甘煜認為，監管政策收緊(jin)之后，目前整體態勢是短期(qi)承(cheng)壓、長期(qi)利好，有助于行(xing)業破除“高歌猛進、重短期(qi)速效而無遠計”的慣性思維，信托業“減脂增肌”的轉型(xing)成果(guo)逐漸(jian)顯(xian)現(xian)。
甘煜指(zhi)出，在監(jian)管政(zheng)策(ce)引導下，近(jin)兩(liang)年來，證券投(tou)資(zi)類信(xin)托(tuo)、資(zi)產證券化、家族信(xin)托(tuo)、股權投(tou)資(zi)信(xin)托(tuo)等業務快速發(fa)展，成(cheng)為信(xin)托(tuo)公司擺脫(tuo)傳(chuan)統(tong)路(lu)徑依賴的(de)新發(fa)力(li)點，預(yu)計后續(xu)還將迸發(fa)更大能(neng)量(liang)。
NBD：您認為，信托業(ye)在(zai)我(wo)國(guo)金融體(ti)系中扮演(yan)著怎樣(yang)的角色？
甘煜(yu)：信托業作為重要的金融子行業，在過去的40多年歷程中，為支持實體經濟實現高質量發展作出了重要的貢獻。通過連接產業、貨幣、資本，信托可實現價值鏈的延伸，成為經濟發展的助推器。
僅從2020年數據看，信托業當年直接投入實體經濟（不含房地產業）的信托資產余額約為16萬億元，占全部信托資產余額65%，基本覆蓋了實體經濟的各個行業。
NBD：該如何看待信托(tuo)業的(de)行業價值？
甘煜：美(mei)國(guo)信托(tuo)(tuo)法學家斯(si)考特(te)有句名言是這(zhe)樣說的(de)(de)(de)(de)，“信托(tuo)(tuo)的(de)(de)(de)(de)應用范圍可與人類的(de)(de)(de)(de)想象力相(xiang)媲美(mei)。”信托(tuo)(tuo)作(zuo)為(wei)優(you)良的(de)(de)(de)(de)財產轉(zhuan)移(yi)和財產管(guan)理制度，其(qi)資金(jin)融通的(de)(de)(de)(de)特(te)色(se)功能(neng)，可以彌補(bu)我國(guo)融資體系的(de)(de)(de)(de)不完善性，為(wei)經濟增長提(ti)供重要(yao)的(de)(de)(de)(de)資金(jin)來源。
同時，信托也(ye)(ye)是一項特殊的法律(lv)制度，在豐富居(ju)民生活、解決社(she)會(hui)難題方面也(ye)(ye)能發揮難以估量的作(zuo)用。
不過，由于目前國內信托法律建設仍需完善，信托業尚不夠成熟壯大，加之諸多歷史客觀原因，以致于信托獨具的靈活制度優勢，比如信(xin)托(tuo)財產(chan)獨立性，風險隔離(li)，跨(kua)(kua)市場、跨(kua)(kua)行業、跨(kua)(kua)貨幣的資源配置等優勢，尚未在助力社(she)會治理、完(wan)善(shan)社(she)會福利(li)、改善(shan)民生保障等方面(mian)全面(mian)釋放其應(ying)有的潛力和活力。
NBD：近兩年來，信托業聚焦于“回歸本源”和“轉型發(fa)展(zhan)”，您對信托本源如何理解？又看好(hao)哪些轉型方向？
甘煜：關于回歸本源的提法，較早起源于2008年次貸危機后，我國反思了國外金融危機中金融產業的空心化、交易結構的復雜化等問題。回歸本源、回歸簡單，有利于減少金融風險，也有利于遏制金融資本與產業資本的不斷分離。
為了回歸簡單，信托不再以賺取利差為主要盈利模式，而是靠賺取服務費“勤勞致富”。這有待信托業務方向、展業思維發生轉變，比如，從(cong)注重同業通道轉(zhuan)向注重實(shi)體融(rong)資(zi)(zi)(zi)，從(cong)債券融(rong)資(zi)(zi)(zi)為主轉(zhuan)向權益投資(zi)(zi)(zi)為主，從(cong)單純的產品銷售轉(zhuan)向綜合財富管理，從(cong)注重速度和(he)規(gui)模轉(zhuan)向主動管理能(neng)力(li)和(he)核(he)心競爭(zheng)力(li)的提升(sheng)。
監管政策(ce)引導信托(tuo)公(gong)司要回歸受托(tuo)人定位，大力發展(zhan)真正符合信托(tuo)本源特征的資金(jin)信托(tuo)、服(fu)務(wu)信托(tuo)和慈(ci)善信托(tuo)業務(wu)。所以我們看到，近兩年，證券投(tou)資類信托(tuo)(tuo)、資產證券化、家族信托(tuo)(tuo)、股權投(tou)資信托(tuo)(tuo)等業務快速發(fa)展，成為信托(tuo)(tuo)公(gong)司擺脫傳(chuan)統(tong)路徑依(yi)賴(lai)的新發(fa)力點，預計后續還將迸發(fa)更大能量。
以家族信托為例，中信登數據顯示, 截至2020年末,國內家族信托存續規模已達到2785億元，較年初增長80.29%。據我們公司分析測算，中性情況下，2025年我國家族信托規模預計將突破1萬億元。
不過，在操作(zuo)層面，很難說哪類業務一定是適(shi)合(he)所(suo)有信托(tuo)公司的(de)(de)最優選擇，各家公司要根據自身稟賦(fu)、資源(yuan)特色和戰略規(gui)劃，走(zou)出自己的(de)(de)轉型之路。別家公司看上去很美(mei)的(de)(de)業務、模(mo)式和路徑，未必適(shi)合(he)自己。
基(ji)于云南信托的(de)(de)(de)(de)實際情況(kuang)，以黑石為代(dai)(dai)表的(de)(de)(de)(de)精(jing)品資管、以美林證券為代(dai)(dai)表的(de)(de)(de)(de)財(cai)富管理和以紐約梅隆銀(yin)行(xing)為代(dai)(dai)表的(de)(de)(de)(de)服務專家這(zhe)三種類型(xing)的(de)(de)(de)(de)成功經(jing)驗和路(lu)徑，值得(de)我們學(xue)習和參考(kao)。
NBD：信(xin)托業若要充(chong)分與實體經濟相(xiang)結合，實現高質量發展(zhan)，關鍵點(dian)在哪(na)里？還有哪(na)些亟需突(tu)破(po)的困(kun)難和障(zhang)礙？
甘煜：服務實體經濟是信托業發展之源，去年7月30日召開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明確指出，我國(guo)已(yi)進入高(gao)質量(liang)發(fa)展階段，發(fa)展具有多方面優勢和條件，同時發(fa)展不(bu)平衡(heng)不(bu)充分問題仍然突出(chu)。
有為才能有位，解決實體經濟的需求痛點，就能為信托業釋放巨大的發展機遇。但關鍵是，“打鐵(tie)也要自身(shen)硬”，信托業服務好實體經濟的前提(ti)，在于盡快補短板，苦練內功，比如，盈利模式、業務結構、投研能力、資產配置能力、風險定價與管控能力、人才隊伍等等，都要準備好，否則直接阻礙其服務實體經濟的深度和廣度，尤其是如果錯失順應新能源、新材料、新技術、生物醫藥、環保、大健康等產業發展及消費升級浪潮的需求，將遲滯自身的后續發展動力。
當然，外(wai)部(bu)因(yin)素也很重要。例如，法律及制度建設不夠完善。信托法已歷經20年，但信托財產轉移制度、信托財產登記制度、信托稅收制度等關鍵性配套制度迄今尚未落地，加之財產權信托、遺囑信托等缺乏規范性制度，都直接阻礙了家族信托、慈善信托、養老信托、知識產權信托以及REITs等較多業務的長足發展，難以形成較大的利益增長點、助推行業破局。
此外，信托(tuo)回(hui)歸本源的內涵共識，仍(reng)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真正達成。如果我們對標英美及大陸法系國家的經驗，可以看到，他們的信托業也是伴隨金融體系的不足而發起，并隨著實體經濟和金融體系的發展而成熟，都曾經歷過從融資向投資以及多元化功能轉化的歷程，最終轉型為信托銀行或特色資管服務機構。
在信托銀(yin)行(xing)方(fang)面，我國可以探索小微銀(yin)行(xing)、創投銀(yin)行(xing)、不動產(chan)銀(yin)行(xing)等轉型方(fang)向。資管機(ji)構方面，盡(jin)管各自的成功因素(su)、路徑和(he)所(suo)需資源稟(bing)賦(fu)截然不同(tong)，但我國信托公司可探索成為(wei)全能資管、精品資管、財富管理、服務專家等(deng)差異化特色(se)金融(rong)機(ji)構。
NBD：資管(guan)新規發布(bu)以來(lai)，信托(tuo)業監管(guan)政策收緊，對信托(tuo)公司展(zhan)業產生了較大(da)影響(xiang)。您如(ru)何(he)看待這種強監管(guan)給行業帶來(lai)的變(bian)化(hua)？
甘煜：2018年資管新(xin)規，是在宏觀經濟轉型、供給(gei)側改革步入(ru)深水區的情(qing)況(kuang)下，順應(ying)大(da)勢，預(yu)先籌(chou)謀，引領內涵式高(gao)質發展(zhan)對粗(cu)放式高(gao)速模式的迭(die)代。資管新(xin)規發布(bu)以來(lai)，我們看到很多(duo)積極的變(bian)化(hua)。
例如，最新統計數據顯示，截至今年上半年，信托資產規模重回20萬億，達到20.64萬億元，相比資管新規之前2017年4季度末26.25萬億元的高點，下降了21.4%。其中，事務管理類信托規模為8.87萬億元，相較2017年第4季度15.65萬億元的歷史峰值下降了43.31%。
同(tong)時，二(er)季度利(li)潤同(tong)比增速超過營(ying)收(shou)增速，表明信托(tuo)公(gong)司(si)營(ying)業成本有(you)(you)所壓縮(suo)，經營(ying)質效有(you)(you)所提高。
另外(wai)，標品業務、家族信(xin)托、慈善信(xin)托等諸多(duo)監管導向積極倡導的(de)服務領域，都(dou)在規模和質量上進入了快(kuai)車道。
上述這些數據，在某種程度(du)上表明了，信托業“減脂增肌(ji)”的轉型成果(guo)逐漸顯現。
我們分析了近4年信托公司的轉型情況，可以看到，行業內頭部公司的貢獻占比、集中度增加，在營業收入和信托業務收入方面，部分公司的復合增長速度為負數，顯現出掉隊傾向。我們預計，未來全行業強者恒強的馬太效應將繼續加劇。
NBD：云南信(xin)托(tuo)是否(fou)也面臨著壓(ya)力和(he)挑(tiao)戰？是如何應對的？
甘煜：可以看到，嚴(yan)監管(guan)對信托公司綜合服(fu)務實(shi)力也提(ti)出了嚴(yan)峻挑戰。但“欲達其峰(feng)，必經其谷”，目前(qian)整體態勢是短期承壓(ya)、長(chang)期利(li)好(hao)，有助于行業破除“高歌(ge)猛(meng)進、重短期速效而(er)無遠計(ji)”的慣(guan)性思維。大勢之下，固步自封、持僥幸心理、不能與時俱進者，必受其累。
面臨激烈的競(jing)爭壓(ya)力，云南信托(tuo)作為(wei)一家小型信托(tuo)公司(si)，加速轉型變得更為(wei)緊迫，可謂(wei)是(shi)時不我待、刻不容緩。
目前，我們正在大力貫徹新的戰略，業務主要被分為三類：基石(shi)型(xing)業(ye)務保障生存；戰略(lve)型(xing)業(ye)務加大資源(yuan)投入；重(zhong)點發力機遇型(xing)業(ye)務慎重(zhong)觀(guan)察(cha)和評估。總之，針對不同的戰略分解目標、不同的客戶、不同的賽道，會采取不同的策略。
從今年上半年經營數據來看，公司營業收入和凈利潤完成情況較好，已分別達到全年目標的61%和74%。
NBD：近兩年來，不(bu)少信托項(xiang)目(mu)風(feng)險暴露，行業風(feng)險事件增多(duo)。身處行業發展陣痛(tong)期，您在管理思路上有(you)(you)哪些堅持，又(you)有(you)(you)哪些調整？
甘(gan)煜：信托項目風險的(de)出現(xian)，既(ji)有外(wai)部的(de)影響，也有內部的(de)原因。
從外部來看，經濟(ji)下(xia)行背(bei)景下(xia)，增長速度換擋期、結構調整陣痛期、前期刺激政策消化(hua)期三期疊加，加上外部疫情導致企業(ye)經營效益不(bu)佳，信用風險(xian)大(da)概(gai)率會出(chu)現集中暴露、爆發(fa)的趨勢。
從內部來看，信托業多年(nian)來粗放式高速(su)發展(zhan)積累了(le)一些風(feng)險隱患(huan)，嚴監管下(xia)，出現了(le)債務違約(yue)等一系(xi)列(lie)風(feng)險事(shi)件。
金融業是經營風險的行業，要管理好風險，提升風險的定價能力，實現真正的收益-風險曲線，真正就風險的高低進行準確、客觀、科學評估。
云南信托堅決杜絕監管套利，在管理上要求各條線把合規性監管要求放在第一位。合規底線是生命線，不容質疑。針對業務操作風險和道德風險，我們要求IT科技系統建設、人才隊伍建設、文化價值觀建設加速到位。
我多年(nian)的從業經(jing)歷都與風(feng)(feng)險(xian)管(guan)控關(guan)系(xi)密(mi)切，所以對合(he)規(gui)要求(qiu)形成(cheng)了(le)本能(neng)的反應。比如在沙(sha)盤推(tui)演(yan)中(zhong)，我會首先(xian)考慮風(feng)(feng)險(xian)和合(he)規(gui)體現在哪里，業務(wu)團(tuan)隊會思(si)考利潤、機會在哪里，大家通過討論需要，找(zhao)到一個平衡點，既(ji)守(shou)住合(he)規(gui)的底線，守(shou)住風(feng)(feng)險(xian)屏(ping)障，又盡可能(neng)實現收益(yi)。
NBD：今年正好是云南信托成立30周年。回望這30年所走過的路程，公司有哪些發展經驗可以與大家分享？
甘煜：云南信托的30年歷程，可以大致分為如下三個階段：
第一個階段是從1991成立到2003改制完成。這十七年里，主要是以地(di)方政府(fu)(fu)的(de)下屬(shu)企業(ye)身份(fen)，協助(zhu)政府(fu)(fu)扶(fu)持區(qu)域經濟的(de)發展(zhan)。
第二個階段，是2003年至2010年。在這中間七年，公(gong)司改制引入(ru)(ru)了(le)市場(chang)化治理機制，形成(cheng)了(le)內在自驅力，創(chuang)造(zao)了(le)多個(ge)業務第(di)(di)一(yi)(yi)，比(bi)如(ru)推出了(le)國內第(di)(di)一(yi)(yi)個(ge)主(zhu)(zhu)動(dong)管(guan)理資本市場(chang)集(ji)合資金信托，開啟了(le)中國陽光私募主(zhu)(zhu)動(dong)投研管(guan)理的先河，被譽為“云南(nan)模(mo)式”。再如(ru)，第(di)(di)一(yi)(yi)次(ci)推出獨立的信托核(he)算體系(xi)，第(di)(di)一(yi)(yi)次(ci)引入(ru)(ru)托管(guan)機制、設立業內第(di)(di)一(yi)(yi)支(zhi)公(gong)益信托等(deng)等(deng)。但那個(ge)時(shi)期，公(gong)司核(he)心盈利(li)業務較為單一(yi)(yi)，抗風浪的綜合能力不(bu)強。
第三個階段，是2011年至今。這(zhe)期間，公司擴大業務布局，進一(yi)步(bu)發(fa)揮了(le)信托優(you)勢，回歸多個主賽道(dao)，與(yu)同(tong)業開(kai)展正面競爭。
回顧30年來我們做對的事，令人印象深刻的有這么幾個方面：
首(shou)先，正本清源(yuan)，沒(mei)有(you)投機或突(tu)擊式突(tu)飛猛進，所以公司(si)沒(mei)有(you)什么歷史包(bao)袱和后遺癥。
其次(ci)，公(gong)司從(cong)來不缺創新基因，而且經歷(li)過市(shi)場的(de)(de)大浪淘沙，積(ji)累(lei)了積(ji)極進取、協同(tong)配合(he)、高強度應戰(zhan)的(de)(de)集體記憶和(he)(he)精神財富，也因此淬煉了對(dui)(dui)于市(shi)場的(de)(de)敬畏心。我們向(xiang)市(shi)場、時間(jian)、經驗和(he)(he)成長交(jiao)出的(de)(de)學費，換來了對(dui)(dui)風險把控(kong)的(de)(de)重視(shi)、對(dui)(dui)信托(tuo)科技力的(de)(de)強調(diao)，對(dui)(dui)業務(wu)和(he)(he)客戶服務(wu)專業度的(de)(de)側重。
另外，我們還形成了市場化、高效率、組織扁平化、平等尊(zun)重(zhong)等云(yun)信特(te)色的(de)企業文化，這是無(wu)形的(de)軟(ruan)實力，正能量(liang)的(de)“云(yun)信味(wei)”。
NBD：近(jin)年(nian)來，信(xin)托公司紛(fen)紛(fen)加快科技布(bu)局，運用金融科技提升運營質效，云(yun)南信(xin)托是(shi)否也有類(lei)似的規(gui)劃和(he)實(shi)踐？
甘煜：云南信托的(de)使(shi)命是(shi)“用科技讓金融更簡(jian)單”，同時(shi)，科技賦能(neng)也加速了我(wo)們(men)的(de)轉型(xing)進度。
一是在業務層面，公司自主研發的IT系統直接支持了普惠金融、供應鏈金融、線上財富管理、家族信托等服務。
二是在(zai)運營管(guan)理方面(mian)，我們上線了一系列科(ke)技(ji)系統，通(tong)過數(shu)字化(hua)、自動化(hua)、智能(neng)化(hua)，在(zai)清算、估值、信用評估、風險定價、反欺詐和貸后(hou)管(guan)理等(deng)諸多方面(mian)提質增效。
NBD：從去年開(kai)始，云南信托啟動了新一輪(lun)的發展(zhan)戰(zhan)略規(gui)劃(hua)，這(zhe)輪(lun)規(gui)劃(hua)與此(ci)前有何不同(tong)？您(nin)對公司未來發展(zhan)有著怎樣的期待？
甘煜：根據公司董事會審批通過的2021-2025年發展戰略規劃，未來五年，我們將致力于把握“求生存、調結構、謀發展”的戰略主軸，從粗放與跟隨式增長，轉變為塑造核心競爭力和長期可持續發展。
和以(yi)往(wang)不(bu)同(tong)，這輪(lun)新戰略(lve)規(gui)劃面對的(de)是(shi)新形(xing)勢(shi)，要(yao)符(fu)合公(gong)司特點、監管新要(yao)求(qiu)、行業新趨勢(shi)和市場(chang)新態勢(shi)，是(shi)公(gong)司中高層(ceng)經過多次集中討論(lun)、反復論(lun)證后確定下來的(de)“一體兩翼(yi)四輪(lun)”的(de)發展戰略(lve)。
“一體”，是指聚焦泛金融機構，力爭成為同業及金融市場領先服務商，進入行業前段行列；“兩翼”，是指科技賦能+人才支撐；“四輪”，是指以標品資管與服務、另類資產管理與服務、財富管理、服務信托為驅動，夯實公司業績增長動力。
從上半年戰略分解落實情況看，效果較好，在資金籌措、專業能力構建、人才培養、IT 系統、管理流程優化、加強股東及監管溝通、產品創新等七大戰略舉措的落地方面，均有所突破。
對(dui)于未來發展，我(wo)們(men)內部管理(li)團隊達成了共識，戰略(lve)貴(gui)在定力(li)(li)、耐(nai)力(li)(li)和執行力(li)(li)，我(wo)們(men)預期(qi)(qi)公司(si)轉型(xing)最(zui)快需(xu)要三年才能見到一定成效。轉型(xing)攻堅(jian)期(qi)(qi)，上(shang)下同欲者(zhe)勝(sheng)，齊心協力(li)(li)者(zhe)贏，我(wo)們(men)期(qi)(qi)待(dai)戰略(lve)目標(biao)早日達成。
